胡晓慧和刘姝贤从A大出来,坐上去温泉度假村的出租车时,已经快要中午了。

(资料图片)

车里开了空调,有一股闷热的汽车味,刘姝贤将车窗开了一条缝，冷风从窗户外吹进来,胡晓慧将脖子缩在围巾里，靠在刘姝贤的身上,抱着她的手臂。

出租车渐渐驶向郊区，看着窗外的景色，刘姝贤说：“等到了温泉，正好可以先吃午饭。”

“嗯，”胡晓慧应了一声，想起早上她买到的面点，不由得感叹了一句,“你们学校的食堂还真是奇怪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刘姝贤笑着捏捏她的手，道：“我说了很奇妙的。”

胡晓慧笑了两声，翻出自己的手机，打开相册,给刘姝贤看她早上拍的照片：“你看这个,我第一次看到豆腐馅的小笼包，还有这个面包的造型太神奇了……”

刘姝贤接过她的手机翻了几张图片后，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,笑道：“但是你吃这些东西的时候很可爱。”

胡晓慧刚刚在食堂吃东西的时候,就看见刘姝贤在她面前摆弄着手机,时不时的按下快门，当时觉得没什么，但现在一看刘姝贤拍的照片，顿时觉得有点羞耻了。

她坐在食堂橙色的小桌子前，表情震惊的咬开小笼包，看着里面的豆腐馅，还把手里的小笼包翻给刘姝贤看……这一切都被刘姝贤拍了下来。

胡晓慧拿着刘姝贤的手机，想把照片删掉，又觉得有点舍不得，嗔怪道：“你拍这些干嘛呀……”

“打印出来收相册里啊，”刘姝贤理所当然的说，“以后翻出来看多有意思啊。”

胡晓慧笑倒在她身上，道：“我才不要看。”

“等个二十年你不想看？”刘姝贤说，“你肯定想看。”

谈笑之间，出租车拐进一条山道，小商店点缀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，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走在路边，都穿着休闲气息浓重的衣服，一看就是从温泉度假村出来里散散步。

胡晓慧和刘姝贤下了车，先去餐厅吃午餐。

温泉度假村里有种温度都比外面高两度的感觉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，服务生领着她们走过露天的走廊，庭院里四处是涌动着雾气的温泉洞眼，旁边立着高大的树木，颇有些缭绕仙境的味道。

餐厅在度假村的中心，一楼是休息区，随处可见拿着饮料坐在躺椅上休息的人，她们坐电梯上了三楼，在窗边坐下，刘姝贤报了她们的预定号码，服务生在单子上记下，去为她们准备套餐。

胡晓慧抬头看着玻璃屋顶，感叹道：“我喜欢这种设计。”

刘姝贤和她一起看着屋顶说：“我也喜欢，晚上可以看到星星。”

“是啊，”胡晓慧双手捧着下巴，有些惆怅的说，“可惜晚上就要回去了。”

刘姝贤说：“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看星星。”

胡晓慧想了一会儿，B市还真有好几个看星星的地方，顿时开心起来，说：“那我们以后一起去看星星，我知道有个天文台是对外开放的，还有湿地公园那边，天气好的时候也能看见星星。”

刘姝贤点点头，说：“好啊。”

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，在她们面前架起小巧的火炉，将铁锅放在上面，里面盛着清澈见底的水，对她们介绍道：“这是附近山上的清泉水。”

他从旁边的推车上拿过鲜鱼和配料，一起下进铁锅里，点燃了火炉里的稻草，说：“鱼是我们这边的特产，每天有渔民从湖里捕上来的，都是最鲜的，欢迎品尝。”

胡晓慧拍了几张照片后，鱼汤就咕噜噜的煮开了，刘姝贤看火候差不多了，拿过胡晓慧面前的小瓷碗，给她盛了一碗鱼汤，笑道：“试试看，我大学的时候经常来吃这个。”

胡晓慧“哦”了一声，抱着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来，鱼汤果然鲜美，清泉水有一股特别的甘甜，鱼肉肉质细腻，入口即化，更奇异的是没有什么刺，汤里不知加了什么配料，鲜美之后竟然略有辛辣，令人回味无穷。

“怎么样？”

刘姝贤好奇的问道：“我以前来这边的时候，这里还没这么大规模呢，这个餐厅就是个小木屋，但烧出来的鱼汤就很好喝了。”

胡晓慧点点头，说：“是很好喝。”

服务生端上来两个小碗，里面装着两只青白青白的鸡蛋，不用他介绍，胡晓慧就知道这是温泉蛋了。

她将蛋壳剥开，这温泉蛋熟得恰到好处，蛋白分外的嫩，像是一碰就会碎掉，尝起来像是果冻般的口感，蛋黄是半凝固的漂亮金黄色，有一种特别的香味。

胡晓慧吃了温泉蛋，说：“这个蛋好像硫磺味不重。”

“嗯，”刘姝贤说，“这边的温泉味道蛮淡的，我不太喜欢那种味道很重的温泉。”

胡晓慧说：“好像有的人觉得那种温泉比较有温泉的感觉。”

吃过午餐之后，胡晓慧和刘姝贤先去更衣室换了泳衣，披上浴袍后，手牵着手一起去泡温泉。

度假村的温泉是室外的，池子分布在山林之间，远远的看着雾气缭绕，走近之后，才会发现池子边上都有树木和矮丛，门口挂着木牌，可以在入池之后将木牌翻转过来，示意这个池子里有人，让别人不要再进来了。

胡晓慧坐在温泉池里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，说：“还是这种自然池有温泉的感觉。”

“是啊，”刘姝贤坐在她的身边，在水下握住她的手，“有树有鸟感觉不一样嘛。”

胡晓慧蹭蹭她的肩膀，问：“这边有那种可以吃东西的池子吗？”

刘姝贤扑哧一笑，说：“就知道你想问这个。”

胡晓慧小声嘟囔：“怎么了，在温泉里喝酒吃点心很有意思嘛。”

“有的，”刘姝贤在她脸上飞快亲了一下，“等会带你去。”

“哦~”胡晓慧看着她，刘姝贤的脸有点红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的热气，“现在怎么都可以在外面亲我了？”

刘姝贤理直气壮的说：“因为这里没人啊。”

“所以和地点没关系，和有没有人有关系？”胡晓慧好奇的问。

刘姝贤点点头，说：“是的，很合理。”

胡晓慧笑着歪在她身上，说：“害羞呀？”

“怎么会，”刘姝贤顾左右而言他，“要不要换个池子？”

胡晓慧说：“走吧。”

泡温泉时一般从温度低的池子泡起，然后一个一个换到温度高的池子，每个池子不会泡得太久，免得人会头晕，胡晓慧感觉自己有点热了，就从池子里站了起来，和刘姝贤一起披上浴袍，往另一个池子走去。

山间小路上虽然没有风，但刚从热热的温泉里出来，胡晓慧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有点冷，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，说：“好冷哦。”

“很冷吗？”

刘姝贤握住她的指尖，感觉到胡晓慧的手确实有点凉，问道：“要不要加件浴袍？”

走廊上放着备用的浴袍，刘姝贤随手拿了一件，披在胡晓慧的肩膀上，胡晓慧感觉身上一重，顿时就没有那么冷了。

胡晓慧伸出一只手，拉着浴袍的领子，说：“还是加一件比较舒服。”

下一个池子不算远，她们走过一段走廊，就已经到了。

刘姝贤将门口的小木牌翻过去，和胡晓慧走进池子，看着介绍牌说：“嗯……这个是牛奶池，你喜欢的。”

胡晓慧将浴袍挂在衣架上，踩着台阶下了水：“牛奶味还挺浓的。”

“等会想吃什么点心？”

刘姝贤拿着手机，坐在她的旁边，打开了度假村的网页：“我先定一下。”

胡晓慧凑过来看，她的手上有水，不能去拿刘姝贤的手机，只能越凑越近，几乎贴在了刘姝贤的脸边，刘姝贤滑动着网页，忽然偏过头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，胡晓慧顿时愣住了，轻声叫道：“你干嘛呀！”

“我没有啊。”

刘姝贤一本正经的说：“是你靠得太近了。”

“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吃！”胡晓慧说。

刘姝贤一边笑一边把手机递到她眼前，说：“不逗你了不逗你了，你看看。”

胡晓慧一抬下巴，哼了一声，说：“那你帮我翻页。”

“好，”刘姝贤说，“没问题，我还能帮你报菜名。”

胡晓慧瞪了她一眼，说：“这倒不必了。”

她看着手机上的网页，说：“我还想吃那个温泉蛋，好吃。”

刘姝贤将温泉蛋加入购物车，问：“想喝什么？”

胡晓慧将饮料看了一遍，说：“喝一点点酒，可以吗？”

刘姝贤点了两种度数清淡的葡萄酒，加上一些小食，提交订单时看见度假村的特产青草糕，又加上了一份，再将手机放在池边，伸手搂住胡晓慧，整个人浸在温泉里，让温热的泉水没过她的锁骨，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
胡晓慧歪着头看她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怎么，”刘姝贤说，“刚刚手一直放在外面，有一点点凉。”

胡晓慧握住她的手，揉了揉她的手指，在温暖的水下牵住她的手，和她十指紧扣，轻声问她：“现在好点没有？”

“好多了。”

刘姝贤笑着看她，眼中尽是温柔：“温泉这么热，你的手也这么热，当然不冷了。”

胡晓慧和她头靠着头，忽然感叹道：“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。”

刘姝贤说：“当然会一直这样啊。”

胡晓慧说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刘姝贤笃定的说：“很简单啊，我离不开你，我觉得你也离不开我……”

她停顿了一下，清澈的眼神落在胡晓慧的身上，带上了一点疑惑，问：“难道你会离开我吗？”

胡晓慧立即摇头：“我不会啊！”

说罢，她睁大眼睛看着刘姝贤，问道：“你会吗？”

“当然不会了。”

刘姝贤抱住她的腰,额头贴着她的额头,看着她的眼睛,认认线线的告诉她：“不会离开你。”

胡晓慧觉得温泉的水更热了,雾气升腾而起，让她有一点看不清刘姝贤的脸,胡晓慧一把搂住刘姝贤的脖子，脸上尽是笑意,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。

胡晓慧笑着说：“你这么严肃干嘛呀？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刘姝贤握住她的手指，很认真的看着她：“随便问问也要好好回答啊，我觉得这个问题不能开玩笑。”

胡晓慧又笑起来，抱着她的肩膀扑腾，在她的耳边说：“我知道啦，你当然不会离开我的。”

刘姝贤顺势把她从水里拉起来，给她裹上浴巾,说：“现在去吃点心吗？”

“去！”

胡晓慧挽着她的手臂，拖着她快步出了小池子，刘姝贤一叠声的喊着“慢点”，在门口停住,要将门口的小牌子翻过来,胡晓慧站在她旁边笑着说：“这个东西真的是方便又麻烦呀。”

“你们要走了吗？”有游客披着浴袍走过来，看见她们在翻牌子，笑道,“没事,我们等会泡完再翻就是。”

刘姝贤和胡晓慧对视一眼,说了声“谢谢”就穿上拖鞋，继续往下一个池子走了。

她们接下来要去的池子是温泉度假村里的主打项目，远远的就能看见人声鼎沸，和前头这些小池子的私人感不同，这个池子很热闹，走过去就能看见大池子里尽是小池子，一个个小草棚搭在小的池子上，每个小池子里都有人正泡着温泉，胡晓慧和刘姝贤领了号码牌，走到自己的小池子后，很快就有服务生推着小推车过来，上面放着她们刚刚在手机网页上点的酒菜。

“这个池子真是绝了。”

胡晓慧浸在温泉里，身旁放着托盘，上面是葡萄酒和黄金芥末虾球，她拿着杯子喝了一口酒，感叹道：“在温泉里喝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
“是啊，”刘姝贤的手中也有一杯酒，她将池边的木质小托盘拿下来，放在池中央，将酒杯放上去，“这样漂着更有感觉。”

“真怕杯子倒了，酒洒进温泉里。”胡晓慧说。

刘姝贤回答：“刚刚泡过的温泉，不是也有葡萄酒的吗？”

胡晓慧笑得花枝乱颤，道：“那倒是，要是酒洒了，就当又泡了个葡萄酒泉。”

刘姝贤夹了一只黄金芥末虾球，放在她的嘴里，说：“尝尝，这里的点心还挺好吃的。”

胡晓慧享受着她的投喂服务，还没尝出味道，就已经开始夸她了。

“点心怎么样另说，你喂我吃的东西，就是好吃的嘛……唔，还真的挺好吃。”

她咬开了虾球，黄金脆皮是面包糠炸出来的，火候掐得刚好，却又一点都不显得油腻，里面的虾仁饱满大颗，肉质弹牙，包着一点儿芥末蜂蜜酱，甜甜的味道之后就是直冲脑门的辛辣，偏偏还有虾仁的鲜美，让人欲罢不能。

胡晓慧吃完了虾球，游到池子边，又夹了一颗虾球吃，奇道：“这个温泉的东西……做得还真的蛮不错的。”

“青草糕要不要试试？”

刘姝贤指着旁边青色的糕点，将下面压着的一张广告纸抽出来，递给胡晓慧：“是这边的特产。”

胡晓慧一边看着那张广告，一边夹了一块青草糕，说：“特产应该味道不错吧，我觉得中午那个温泉水煮鱼就很不错。”

“A市这边临湖，鱼很好吃，”刘姝贤吃着青草糕，“这个青草糕以前只有春天有，现在冬天也有了。”

胡晓慧尝了一块，青草糕不愧它青草糕的名字，起先尝到的是一阵青草的味道，接着才是咸鲜的肉松味道，胡晓慧皱着眉头想了一下，说：“感觉好像青团。”

“是差不多，”刘姝贤说，“我一直觉得青团是柔软版的青草糕。”

“两个我都挺喜欢的，”胡晓慧说，“再泡一下我们就去休息吧。”

温泉泡久了会头晕，胡晓慧难得在温泉里喝酒，更容易觉得头晕了，她们将点心吃得差不多，就裹上浴袍，从另一条路回了休息中心。

下午的更衣室里没有什么人，刘姝贤和胡晓慧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的拿了浴巾，各自去洗澡换衣服。

热水冲刷掉了温泉的味道，刚泡过温泉的皮肤格外细腻，胡晓慧往脸上擦着面霜有些走神，她和刘姝贤经常在一起过夜……但是她们竟然没有在彼此面前换过衣服！

刚刚在更衣室的柜子前，胡晓慧想到要在刘姝贤的面前换衣服，觉得有点脸红，她还没想到借口，没想到刘姝贤同样也在害羞，胡晓慧不由得在想，为什么她们会这么容易害羞呀？

她还在擦着面霜，刘姝贤已经出现在她旁边了。

刘姝贤脸颊微红，站在她的身边，顺手拿起了旁边的吹风机，说：“我帮你吹头发吧。”

她的手指猝不及防的擦过胡晓慧后颈的皮肤，让胡晓慧轻轻颤了一下，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，胡晓慧才回过神来，慌慌张张的答了一句：“好。”

刘姝贤挑了挑眉，略微有些诧异，但手上动作不停，飞快的将胡晓慧的头发分成几缕，吹风机的风时而扫在胡晓慧的脖子上，让胡晓慧那种奇怪的害羞更严重了。

刘姝贤关了吹风机，低下头问她：“你干嘛扭来扭去的？”

胡晓慧被吓了一跳，脸骤然红了：“我哪有？”

“有啊，”刘姝贤的声音好像就落在她的耳边，“你这样我怎么吹头发？”

胡晓慧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吹风机，说：“那我自己吹就好了。”

更衣室里不能使用手机，刘姝贤手里的吹风机又被胡晓慧拿走，她没有了事情干，只好盯着胡晓慧看，胡晓慧被她看得更不自在，脸颊绯红，问道：“你看我干嘛！”

吹风机声音很大，淹没了胡晓慧的声音，刘姝贤只听见她说话，却听不清内容，只好茫然的问：“啊？”

胡晓慧提高了声音，问：“你看我干嘛！”

刘姝贤更茫然了：“啊？你说什么？”

胡晓慧将头发胡乱吹了吹，关掉吹风机，说：“好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刘姝贤伸手摸了摸她的头，发现里面的头发还是湿的，不赞同的说：“头发没吹干，会感冒的。”

“不会，”胡晓慧说，“这里面这么热，我们又不出去，走吧，我们去买饮料。”

刘姝贤拗不过她，胡晓慧牵着她的手，飞快的跑到电梯门口，按了下楼的按钮。

一楼的大厅里四处都是笑闹的声音，胡晓慧目标明确，压根不看那些电影室游戏室的标牌，直接拉着刘姝贤走到最里面的饮料柜台，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冰淇淋，问道：“你想吃哪种？”

刘姝贤这才发现她的目的，皱着眉头看她：“你想吃冰淇淋啊？”

“是啊，”胡晓慧理所当然的说，“泡完温泉不就该吃冰淇淋吗？”

刘姝贤说：“头发不吹干就吃冰淇淋会感冒的。”

胡晓慧抱着她的手臂摇了摇，说：“怎么会，这里热得像夏天，夏天游完泳吃冰淇淋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
刘姝贤觉得她说得不对，但她又找不到反驳的方法，她还在思考的时候，胡晓慧已经很顺溜的开始点单了。

胡晓慧站在柜台前，指着里面的冰淇淋，和售货员说：“我要一个巧克力的，然后她要香草的。”

刘姝贤连忙出声阻止：“谁说我要香草的了？”

胡晓慧故作惊讶：“啊？你不吃香草的吗？”

刘姝贤知道她是故意的了，就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，好让她不阻止她买冰淇淋，胡晓慧都已经开始点单了，难道她还能让胡晓慧不要买吗？

刘姝贤轻轻瞪了她一眼，说：“我要草莓的。”

售货员做冰淇淋球的时候，胡晓慧抱着刘姝贤的手臂，声音娇软的说：“我保证我不感冒嘛~”

刘姝贤无奈的拍拍她的手，说：“这种事你怎么能保证？”

胡晓慧从售货员手中接过两个冰淇淋球，递给刘姝贤一个，笑眯眯的转移话题：“吃冰淇淋了，你的草莓~”

刘姝贤更是无奈，她接过胡晓慧手中的冰淇淋球，草莓冰淇淋酸酸甜甜的，里面有一些草莓果肉，配着巧克力脆皮甜筒，确实是最适合泡完温泉吃的甜品。

胡晓慧和刘姝贤在电影室找了个沙发躺下，一边吃着冰淇淋，一边看着不知道剧情的喜剧电影，等到冰淇淋吃完了，胡晓慧就坐不住了，嘴唇贴到刘姝贤的耳边，小声说：“我们出去玩嘛，去打游戏。”

刘姝贤在黑暗中牵住她的手，和她一起站一起，出了电影室。

胡晓慧刚一出门，就长舒了一口气，感叹道：“电影从中间开始看，感觉还真的奇怪。”

刘姝贤道：“你不是只是要找个地方吃冰淇淋吗？”

胡晓慧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，前后摇了摇，撒娇道：“我有吗？”

刘姝贤摇摇头，配合着她的话说：“没有，你没有。”

胡晓慧点头，拉着她进了旁边的游戏室，说：“打游戏去，我看到有跳舞机了，你会玩吗？”

刘姝贤说：“我不会，我不怎么打游戏。”

她心虚的避开胡晓慧的目光，她何止是不怎么打游戏啊，她简直是根本不打游戏，更别说这种游戏厅的体感游戏了。

刘姝贤小时候和爷爷奶奶长大，爷爷奶奶带她去公园，带她去图书馆，带她去逛街买冰淇淋，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带她去游戏厅，对于爷爷奶奶而言，这是年轻人的东西。

父母就更别说了，一年难得见到几次面，将刘姝贤接过去养也只不过是送进寄宿学校，她连游戏厅都没进过几次，怎么会玩跳舞机？

胡晓慧一听刘姝贤说不会玩，眼睛就亮了。

她兴奋的拉着刘姝贤的手，说：“那我教你呀！”

刘姝贤莫名其妙的看着她，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，小声嘀咕了一句：“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兴奋？”

“是吗？”

胡晓慧顾左右而言他：“不会玩跳舞机玩起来才好玩啊~”

她去自动售币机那儿买了一盒硬币，沉甸甸的装在小篮子里，挽着刘姝贤的手臂站上跳舞机，一个一个往里头丢硬币，笑眯眯的说：“来，线线，打开你新世界的大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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